干了这桶洗脚水
从此山水不相逢
两个及以上隆包粉交流是一场史诗级灾难大片
一个很雷的人
说话不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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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包]无题

  • 欠的债总要还。反正之前就写好了,跟XXX一毛线关系都没有。不过没有正常人会写这样的生贺的吧。

  • Steven Gerrard /Xabi Alonso

  • 声明:攒人品。一切都是胡言乱语。

  • Note:所谓既暧昧又严肃,即具随意的日常性又有深刻的仪式感(其实都是骗人的。 



A

 

你举着剃须刀,才开始翻箱倒柜找没有过期的剃须膏,自从不再代言吉列后,这样东西似乎就从家里消失了。但你确信你要做这件事,你绝不会留着化装舞会上可笑的唇髭去见人的。你没有任何不适,你很清醒。有时候你会疑惑,相比你们的隆重却私人而随意,德国人将化装舞会办得尤为郑重,就仿佛刻意为日常收缩的灵魂提供一次舒展的狂欢。但戏装底下的底线在哪里都再清楚不过,你不再是23岁,你从未如此清楚过,你唯有记不清上一次宿醉是什么时候。

 

这些德国人,哦,还有英国人。

 

 

 

你醒来时发觉你的队长正独自傻笑,你不明白他为什么笑,然而他只是故作神秘笑而不答。你下意识地摸着自己的下巴,才觉得刺手,于是作为他什么也不肯告诉你的报复,你用胡子在他脸上乱蹭。在你为找到了一条新方法沾沾自喜的瞬间,他翻转了局势,你忍不住用母语暗暗咒骂,但他依旧不紧不慢地吻着你,你开始回应着他,但还是觉得累,甚至让你都懒得装模作样地抵抗一下。即便如此,他也没打算就此饶过,你肺里的空气即将殆尽,你伸出手推了推他。他略略抬起了身子,连接着你们心脏跳动的频率断开的一瞬间,新鲜的空气重新涌入你的胸腔,带动着你的大脑苏醒过来,重新聚焦在那双绿色的眼睛里,他抚着你的脸颊,突然用一种严肃得天真的口气长叹:“你有胡子了。”

 

你不明白为何这件事变得如此重要,你只是想留着它们,没什么别的,或者下一次遇上逼抢的时候,你可以看起来凶一点,你不想再回到那些手术绷带、消毒水的气味中去,但这其中有多少故意又不好说。

 

你们为这件小事纠缠了好一会了,幸而厚重的窗帘连同着窗外阴沉沉的天气黏糊糊地缝合在一起,不肯泄露出一点点时间流逝的秘密。

 

或许你本只是懒于处理它们,现在却被勾起了一点刻意的叛逆。

 

他反是突然委屈了起来,嘟囔着接吻时太扎人。

 

在你预料到他将故技重施时,你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推了推他,示意他先松开。他不情不愿,侧身让到了另一边,有时你也奇怪他为何执念于一些小事,纠结得二十四岁看起来像三十四岁。

 

然后你想象了一会儿他三十四岁的样子,完全没有头绪,大概和现在差不多?你突然被自己的胡思乱想逗乐了。

 

“你在笑什么?”

 

“想你三十四岁的样子。”

 

“你呢?你不也一样。”

 

你不会承认你想到过你自己或是你们,还是有一瞬间你的思绪触及到了边缘又很快闪过,而你不愿承认罢了。可能你是该刷个牙清醒一下了。

 

你勉强回忆着手表的位置,摸索着碰落了床头柜上的东西,最后你还是捡起了胡乱丢在床边的衬衣,下面躺着你的手表,指针安静地跳动着,你轻轻把它放回床头,却懒得再看一眼时间,你不知道背后巨大的寂静中注视着你每一个动作的目光。

 

几分钟后,你听到了他走进浴室的声音,你擦着脸没有回头。但是你也没有拒绝他敷在你脸上的热毛巾。

 

他指尖带冰凉的泡沫,呼吸在你的后颈上却烫得灼人,他吻着你的头发,而你不过犹豫了一秒就索性乐得轻松把重量都移到他怀里,也懒得再去管。直到你察觉到鼻尖上冰凉的一点,你睁开眼便对上了镜子里那双绿眼睛,带着毫不掩饰的得逞的快乐,复仇是第一要义,不等他开口嘲笑你,你转过身把随便哪儿多余的泡沫都胡乱抹到了他的眉毛头发上。他迅速捉住了你作乱的手,你还只顾开心着把他清晨支楞着睡不醒的头发揉得更乱。

 

于是他的膝盖顶进了你的腿间,前后是冰凉的盥洗台和灼热的体温,触感的差异让你禁不住一震,不同于镜子里的相遇,目光再次相遇时,你望着灯光下他眼中格外浅的灰绿色,恍惚不定,那里有什么等待着你去读,让你不自在地垂下了眼。

 

你撑在台面上的双手想要握住他颤抖的手臂,但最后你也只是闭紧了眼。即便如此,你还是突然发觉浴室的灯光亮得刺眼,让你感到暴露无遗,你迷迷糊糊地想着什么时候或者就是下一次把浴室的灯换掉,但你没有说,它们不是可计划的那一部分,你不习惯把一些没有计划好的事说出来。他似乎察觉到了你的失神,低下头来吻你,轻啄着嘴角,下巴,你微微仰着头,他轻轻掰过你的下颌,手指在那里的皮肤上流连。敏感得要命,这很危险。

 

你顺着记忆中熟悉的位置摸到了须后水的瓶子。在呼吸的一顿间,你尝到了苦橙的味道,这不是你的,却是你熟悉的。像是一个过于大胆的秘密。你索性把自己交了出去,都随他去了。

 

 

 

后来你们还是把大好晨光浪费在了一天开始的地方,直到你们饿昏了的狗不满地用爪子拼命拍你们的门。

 

 

 

你们有得是时间,而你已没有时间。

 

 

 

你放下剃须刀时,Jon刚从楼上跑下来,他跟你抱了抱,已经不太愿意当着别人的面吻你了。你们正处于一种微妙的关系中,既不像父子,又不似朋友那样简单。你会慢慢习惯于看着他的背影,这个男孩,另一个你。

 

然后你弯下腰,Ane搂着你的脖子给了你一个吻。这是令你欣慰的一部分。

 

Nagore抱着Emma向你走来,慕尼黑的阳光直接得不带阴翳,在她肩头的发梢上打着卷儿,她就这样披着日光走进你的阴影里,你来不及擦净手,只好垂着手让她亲了亲你的嘴角,然后她拍拍你的脸。

 

“我都有点不习惯你这样了。”

 

你摸着自己的下巴,目送着她走出几步又回过身来。

 

“如果回来得早,带Rita去散个步好吗?”

 

你低头看向你们的斗牛犬Rita,她的眼球比以往更突出了,像是不认识你一样,用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你,甚至不屑于发出一声哼哼。

 

B

 

比赛结束,评论员还在煞有其事地指手画脚,你关掉电视,想去补一觉,才发现睡意已全然不再眷顾你。整座房子都在沉睡中,你才是格格不入的那个。你趿拉着挪到浴室,盯着镜子看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该做什么。你让胡子疯长了几天。配着黑眼圈,有点憔悴,上帝知道你只是追了一场球赛。

 

 

 

你醒来时看到丢在角落里的人偶头套,想要大笑。Xabi,你永远也看不懂的Xabi。你至今也没弄懂上次化装晚会他扮成了什么,他好像就是扮成了他自己。这次你们不约而同索性戴上了头套,省去了那些麻烦的涂抹装扮。两个戴着软尼帽的糟老头,你想像了一会儿Xabi皮肤松弛一脸皱纹的样子,又想笑,又突然觉得这样也很不错,总有一天你们要变得一样的。

 

其实你也不记得自己是不是笑出了声,他带着清晨不甚清醒的喑哑问你。

 

“你笑什么?”

 

你摇了摇头。

 

“你在笑话我。”

 

你还是摇摇头。

 

他伏在你身上,用新冒出来的胡渣在你脸上乱蹭。

 

你翻了个身把他圈在身下,用吻封住了他那些听不懂的嘟嘟囔囔,他懒洋洋地回应了几下便松了下来,你的舌尖擦过齿列去探索更深处的东西,这是早晨,一切都在原点,你可以确信那就是Xabi的味道。当他的呼吸急促起来,你们笨拙的双手又陷入了胡乱的困惑中。你抚着他的脸颊。

 

“你有胡子了,Xabi。”

 

“麻烦。”

 

“我帮你。”

 

他扭过头去。

 

“不要。”

 

“这样不好看。”

 

“你嫌弃我是吧?”

 

“接吻不舒服。”

 

“我要看起来凶一点!”

 

什么理由,你扳着他的下巴,顶着他的鼻尖,“去刮掉啦。”

 

他的手抵在了你的胸口:“你重死了!”

 

“刮掉啦!”

 

“先从我身上下去!”

 

你松开了手,翻身让到一边,他却没挪动,然后兀自笑了起来。你问他笑什么,你们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些无关紧要的话,关于玩笑,关于那些年轻的奇想,让懒洋洋的早晨在你们彼此都过于浓重的口音中融化流动。这是你们的交流方式,就像是一种困惑,无论怎样搜索编排,在语码的转化间总有些丢失掉的意味,和随之而来冗余的误读,于是你们达成一种默契,用你们最熟悉的方式说出来,不要去想它究竟应该在词典的哪一页,只是让一些东西流动起来,或许是你们在言语之外懂得的。

 

就是,不要去想。

 

在你又一次俯下身去之前,他从你身下溜走了,坐起了身,你看着他摸索着披上衬衣,消失在浴室门后。

 

你闭了会儿眼睛,拉过被子盖上脸呼吸着,一夜的气息尚未散尽,有你的,还有让你想起Xabi的。你在人造的黑暗里听着不甚清晰的水声、瓶瓶罐罐的碰撞声,两分钟后你跟了进去。

 

你捉住了他企图草草了事的手,换上热毛巾,然后没有再松手,他的头发蹭得你鼻尖发痒。你让开了一段距离去拿剃须膏。你看着他试图把脑后支楞着的头发顺平,又想把耷拉在额前的刘海梳上去,最后自暴自弃胡乱地把它们抓得更乱。其实它们柔软蓬松的时候揉起来手感更好,就这么趴着也挺可爱的。当然,你不会告诉他的。

 

你们的目光在镜中不期而遇,这个角度突然让你觉得陌生起来,于是你调开目光,盯着那些附着在他下颌线条上的泡沫,仿佛这件日常无趣的工作在你眼前无比新奇,那些微不可闻的爆破发生时微妙的张力几乎令你陷入其中,你突然玩心四起,揩了一小撮抹到了他的鼻尖上。

 

他即刻转过身来,作为报复把多余的泡沫蹭到你的鼻子眉毛上,你抬起手臂去蹭那些阻挡了你视线的讨厌的泡沫,一手掐住了他作乱的手,将他锁在你的身体和盥洗台之间。

 

他顺势扬起下颌,项颈暴露在浴室苍白的灯光下。

 

你浑身的血液乱了方向。温热的血液从指尖抽走,流向你们知道的地方,你无法控制手腕的颤栗,在如此贴近血管的地方,你不得不停下手来。他眉间有几不可察的蹙动,却并不睁眼。

 

他伸手去拿须后水的时候,你悄悄挪开了他的,换上了你自己的。他抽了抽鼻子,显然发觉了你的小动作,但他把瓶子递到了你手中,冲着你眯起了眼睛,于是剩下的动作你便大胆起来。

 

其实你也分不出,那是什么,柠檬鼠尾草木樨花还是别的,总之他现在闻起来有你的味道,你们是一样的。

 

你们已经交换了一些东西,然后你们回到卧室,又交换了另一些东西。

 

 

 

直到最后剩下一些无可交换的操蛋到乏味的回忆。

 

 

 

你犹豫着,Alex过来亲了亲你,笑起来,手指在靠近她的嘴角地方划了个圈。

 

“留一点看起来也不错。”

 

你当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

 

Lily和Lexie很快地亲了亲你,跑开了去准备出游用的书包。你不确定一年或者两年后,长大了的姑娘们是否还愿意给你一个吻,除了你们,是不是还有个讨厌的陌生毛头小子来分享你们的亲昵。

 

最后是Lourdes,你把她抱起来。她戳着你的胡子,“刺——”,然后咯咯大笑起来,但还是往你脸上响亮地吧唧了一口。

 

Alex从你手里接过Lourdes,在门快要关上的时候她突然想起了什么。“你记不记得原来我们隔壁的老太太,你还帮她遛过狗……”你望着她等待下文,她却摆了摆手,带上了门。

 

光带在门缝中挤压拉长,消融在阴影里。

 

你站在镜子前,最终还是放下了剃须刀。

 

完。

 

Note:清理草稿箱。大概是去年的草稿,给王慢慢看过结尾,她说想看红胡子和狗的故事,我没敢告诉她,其实就只有结尾这么点了。总之没有任何意义。也没有想要表达什么。毕竟是离职同事嘛,要有一点离职同事的气氛。三观不正,家中无人。


灵感来源:利物浦07年(?)的队内聚会

 

对胡子有多大怨念,就是很大怨念,你以为这样别人就看不出你是个软妹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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