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iring: Steven Gerrard/Xabi Alonso
Note: 反正确实是些我脑袋里半真半假的垃圾。另外这个标题起得我也是对自己很无语。前两天睡醒了突然得到了脑洞,觉得如果不写下来会遭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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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even站在更衣室中央,被调戏得满脸通红。
英格兰国家队的更衣室果然是集英格兰人不要脸之大成者。
Carra笑得像只刚掉进了沸油里的鸭子,直到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才好容易直起腰来,良心发现了,摆摆手:“行啦行啦,你们肯定不知道小Stevie的茶泡得特别好,是不是,小Stevie?快去泡茶!”
Steven在徐徐展开的现实新世界前半天没挪步,他当然知道自己的茶泡得可好了,他还知道国家队的设施很不错,却没想到运行起来遍地掉节操,处处潜规则。
Carra飞起一脚踹在了发愣的Steven屁股上,他就位移到了茶水间。Steven洗澡时扭过身子检查自己的屁股,拜这位打小支持埃弗顿的同乡情谊所赐,这一踹没破皮,但睡觉时他想了想还是选了侧躺着。
彼时Steven还有他的天真和纯洁相伴。
只不过后来大家还是知道了小Stevie擦鞋也擦得又快又好。
-2-
Steven来到更衣室的时候还只有Carra一个人。后者一脸戏谑地拿手肘戳着Steven的腰子:“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别装了,你小子约的姑娘呢?”
Steven抓起球鞋就想向外走,被Carra锁在了更衣室的墙角里,真没想到回到了利物浦潜规则也还在继续。Steven迷迷糊糊地想。
“真行,就这样一次被拒了,”Carra一脸恨铁不成钢,“还要打电话,就不能当面问吗……”
Carra翻飞的唾沫就像弹幕一样飞过,Steven不敢点禁用只能打上马赛克。
一个礼拜后Carra约Steven出去喝酒时,后者摆了摆手:“有约了。”
“约什么?”
“约、会啊。”Steven镇静又奇怪的语气就好像Carra在向他确认内维尔两兄弟都不是什么好货对吧。
“怎么约上的?”Carra追了出去。
“请她去我家喝茶。”Steven一边往外走一边加快了脚步。
“真行啊,真行,就带喜欢的姑娘回家喝茶是吧。”
“不是你说的么,我泡的茶好喝。“Steven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皱着脸很无辜。
-3-
虽然他在Xabi受伤期间是上门探望过几次,可是Xabi带着红酒来回礼也太礼貌了点。
礼貌得Steven有点手足无措。
作为待客之道,Steven端着茶盘出来时,不禁一愣。
他突然觉得自己这沙发真是买得太好了。
Xabi坐在沙发上半低着头,安静的空气中只有报纸翻动的声音,让人不忍打破。Steven挠了挠头。
“要来点小饼干吗?就是你前面那个罐子。”
Xabi打开了罐子,Steven帮着去扶才发现已经快见底了。
“我有时候想我就只吃一块,捞着捞着就忘了,很糟吧……”
Steven嘟囔着递过了茶杯。
Xabi伸手去接时手里的小饼干噗地掉进了茶杯里。
Steven装作没看见,用眼角瞟见Xabi捞起了化了一小块的饼干,又咬了咬手指。
“我喜欢蘸着茶吃,不过巧克力也可以啦,你呢?“
于是Xabi冲着茶杯笑起来。
然后他们从梅尔伍德餐厅供应的小饼干哪种最好吃,上次Pepe把Didi的饼干夹心换成了辣椒酱作为后者在派对上尿在了他身上的回礼,聊到了The Office的结局,EastEnders到底什么时候能完结。
为了缓解可能的尴尬他索性问西班牙人要不要看碟。后者欣然答应。
下一秒他突然又有点慌张想要问:“Xabi,你是只看那些又长又闷的黑白片吗?”他的这位队友在更衣室也常常捧着一本他们谁也看不懂的书,这时候就连老乡Pepe也不敢上前打扰。
所幸的是Xabi在他的收藏里饶有兴味地挑拣了半天,最后选了Coronation Street。
开始的时候Steven快觉得Xabi咬着指甲全神贯注的样子是要把肥皂剧也看成文艺片了。他们的膝盖几乎靠在了一起,他不敢乱动,只能微微侧过头在光影的颗粒中数着落在西班牙人睫毛上的飞尘。
不过后来Xabi哈哈大笑起来,忍不住拍了又拍他的大腿。
于是他又觉得Xabi坐在这沙发上真是太合适了。
-4-
Steven接到电话时,暗杀Tony的杀手拐进了厕所,这很《教父》他想,他准备补完了最后一集就去睡觉。
“嘿伙计,我不管你是谁,你也别管我认不认识他,反正你应该认识他——”
“嗯?这是?”对方在听到他的声音后显然顿住了,“Xabi怎么了?”
“我什么也不知道,总之把他带走行吗?我的店要关门了……不,他没闹事……但是我不能……我不知道该找谁,他盯着这个名字盯了一晚了,也不打电话……”
他在烂糟糟的小酒馆角落找到西班牙人的时候,还在揣度这是不是种族天赋,西班牙人总能找到这些上帝都不会光顾的犄角旮旯,把这些恶魔似的酒保唬得像圣人一样,仿佛从不认识他,竟然不用一个签名就放行。
Xabi一路上都很安静,安静得瘆人。
“要喝水吗?”
Xabi摇了摇头。
“那睡觉吧。”
他没有得到回应,西班牙人一动不动半垂着眼帘,叫人辨不出他的眼神落在了哪里。他想要拍拍Xabi的肩膀,但Xabi静默的抗拒里写满了执拗。
“好啦,这样对你的状态恢复可没有好处。”
“Joder!”Xabi突然暴躁起来,“自以为是的英国人啊!”
“你在担心什么Xabi?”
“你们希望我自己离开是吗?”
“没有人那么说,你想要吗Xabi?”
“为什么你们都不能直接说出来呢?你想吗?”
“我永远不会阻止你,只要你想,你知道,只要你想。”
“你想吗?”
“我不应该干涉你……”
“上帝啊,我只想要一个结果,什么都行。”
他的Xabi又悲伤又愤怒却很久没有掉一滴泪,他似乎明白了又好像不明白,或者害怕看到这样的Xabi,他只能假装泡茶躲进厨房里。
但Xabi并没有喝到,当Steven捧着茶杯从厨房出来时,他已经把脑袋埋在了枕头里。Steven并不确定Xabi是不是已经睡着了,他像是要把自己闷死在棉花里。Steven突然想要是一切都能这样被扼杀死就好了,尽管他也不知道那一切里究竟有什么。
“没有谁不需要你,没有谁。”他只能轻轻掰过Xabi的脑袋,西班牙人又顺势把脑袋埋进了他的肩窝里,他喃喃重复着两句话,顺着西班牙人的头发,肩头的震动平息下来,终于有什么濡湿了他的肩头。
这算是什么呢。
他再度睁开眼时,太阳已经蒸干了一切痕迹。
他做了煎蛋,Xabi倚着门框看了会儿,切火腿的时候他走过去接过了刀,Steven打开冰箱拿出了黄油。Xabi洗干净菜刀时,面包机上的指示灯“叮——”地跳了起来。
水烧开了,Stevie泡了茶,又翻出了一个杯子,Xabi没有去找咖啡,把自己的杯子也放了过去。
没有什么不对的。
-5-
Xabi去了他们在马德里备战马竞时住的酒店。
Xabi不是直接去找他的,他和每一个人都握手拥抱,当然也包括Steven。
他们就像久别重逢的兄弟那样拥抱,胸膛撞击着胸膛,没有一丝嫌隙。他把头埋在Xabi的颈侧,地中海产的柑橘浸透了饱满多汁的日光,气息令他陌生。海洋裹挟来的湿气也在梅塞塔高原前停下了脚步。分开时Xabi的脸颊擦过他的,Steven才发觉Xabi的脸上冒出了许多细小的胡渣。
晚上不会有训练,Steven突然想起了西班牙人在利物浦的时候就总能从小酒馆中顺利脱身,更别说在马德里了。但他们谁也没提起这事。
最后他们还是去了Steven的房间,Steven去烧水的时候,Xabi陷在扶手椅里笑了起来。
Xabi背对着窗外坐在夕阳的阴影里,Steven看不真切他的眼中的神情。白日最后的光斑跳跃在Xabi梳得整整齐齐的头发上,闪烁着不均匀的沙金色,晃得不真实,他很想揉乱它们,抬起的手又落在茶杯边,骨瓷缓缓透出的温暖绕在指尖又近又远,还有茶汤的颜色,像Xabi的眼睛,大概。
第二天的对抗训练中,Carra故意放倒了Steven:“昨晚上跟哪家姑娘潇洒呢?”
-6-
上车前,Stevie一边摆弄着手机一边从Robbie手里接过咖啡时并没有注意到后者怪异的眼神。
“你今天不加糖吗?”
——Xabi今天洛杉矶的天气也很好,不知道慕尼黑怎么样,希望你……
他停下来扭着屁股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把两条腿伸到了前排座椅底下,念了一遍又删掉了几个字。
——嘿,Xabi,洛杉矶的天气很好,希望你也好。记得上次跟你说的教练证论文吗,有几个问题我想跟你讨论。如果你看到了,给我打电话。
摁下发送后,他打开咖啡喝了一大口,差点在车子启动时喷在了前排椅背上,Dos Santos回过头来问他怎么了,他一口咽下咖啡,扯了个苦瘪瘪的笑容。
“什么鬼玩意儿……苦得要命……”
Robbie翻了个白眼。
他想了想又掏出了手机。
——Xabi,今天Keano没有给我的咖啡放糖……
“Hey Stevie。”
“Xabi你好——吗?”
“我看到了,Stevie。你不用训练吗?”
“我在车上——”他捂住了嘴,把哈欠憋了回去,“上呢……”
“你晚上上哪儿鬼混去啦?”
“才没有,Xabi,”他顿了顿,把手机换到了另一边,头靠着车窗和椅背的夹角,“利物浦跟这儿可差了八个小时呢……”
“说真的,你该悠着点儿啦。”
“你陪我看我就不困了,Xabi,”他手指刮着椅背布套上的条纹,“Xabi,我……”
“好啦,不要再说了,睡会儿吧……”
“Xabi——”他听着另一端的呼吸声,“Xabi?”
“我听着呐,听着呐。”
“Xabi——”
他听着话筒那端半个哈欠又被压了下去。
“话说,下次给你带咖啡豆吧。”
完。
一些有可能是真的:
卡拉说过杰拉德的茶泡得很不错。鞋也擦得很好。
黑道家族The Sopranos实际完结于2007年6月,是杰拉德最喜欢的剧集之一。
09/10欧联杯利物浦对马竞,Xabi去了利物浦在马德里住的酒店。
杰拉德作为时差党,现在为了看比赛,表示咖啡成瘾。
阿隆索一直是个coffee person,即便跟英国的tea people混了五年。
写这个是只想写最后一段,写完以后又是一篇隆包的八股文,突然了无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