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了这桶洗脚水
从此山水不相逢
两个及以上隆包粉交流是一场史诗级灾难大片
一个很雷的人
说话不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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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包] 这么快,那么慢

有借梗。不好吃。还是腆着脸想拿来安慰一下。

反正不管你们去哪里,我还是想要隆包,隆包,隆包。就是要刷隆包隆包隆包。

AU 一个快乐的老年退休生活故事

鉴于发生了什么,我是啥也不懂嘛,不黑任何人。

一定要黑的话,娜塔莉亚姑娘可以打我,因为我没征得她同意就把她写进了故事里。这样包菊苣去哪里就可以跟着去哪里了。本来想写成一件随身携带的物品,但好像都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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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快,那么慢

Steven Gerrard回到家的时间不比平时早,也不比平时晚,正如很多个平凡的工作日中的某一天。他换下鞋子,走进厨房给电饭煲插上电,然后拎起公文包向书房走去,煮饭的间隙他正好可以用来备课,时间一点也不浪费……他停下脚步,自嘲似的挠了挠头,明天他不用去上班了,更准确地说,今后都不用了,万岁,他现在是个自由人了,感谢上帝。

一旁一直跟在他腿边的金毛Xabi蹲了下来,直勾勾地盯着Steven异常的举动。

他转而检查了电话留言,唯一的一条来自Lexie,他的小姑娘答应了帮他照看这里的住宅。她永远是他的小月亮,就像这次Steven突然想要离开的原因,他不说,她也不问。

两天前,他受邀参加了一次亲切而诚挚的谈话。校方以及其委婉的方式表示Gerrard教授已经为学校作出了极大贡献和牺牲,年轻的教授队伍正在茁壮成长,是时候享受自由人生了。

走出会议室时,玻璃幕墙上蜿蜒的水柱仍在下渗,他扶着金属制的扶手,膝盖关节处渗上来来隐隐酸痛。好像也没错,他想。

今天他正式办理了相关手续,收拾了办公室,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他的东西也并不多,麻烦的还在家里。

他以为他会习惯于不列颠岛上雨雾缭绕的天气,就像习惯默西河明天也一样会流淌下去,但这一次他想要去阳光海岸。他打算只带一只箱子,这样就必须仔细规划携带物品。

Xabi跟在他身后走进了卧室。

先从衣橱开始。

“夏天的衣服没问题,但是冬天的大衣不能带太多,箱子里塞不下,哪件好呢?”

Xabi从他的箱子上跳了过去,钻进他的衣橱里。毕业致辞的礼服、学士服、工作后的第一套西装、他的小姑娘们送他的套装,全都混杂着狗毛,歪歪斜斜躺在地上。那些精心收拾过层层叠起的日子如今被Xabi又随随便便扯了开来。

“嘿,伙计,你不能这样——”

但是,那些只穿过一次,曾经想要毕生只作珍藏的套装,其实跟他身上一件被学生嘲笑作中老年专柜的套头毛衣又有什么区别呢?

这里面好像有意要藏着什么哲学意味的东西,但他无心去探寻了。

因为他禁不住打了个喷嚏:“Xabi你的毛,救——命——幸好Alex她们不知道。”

Xabi咬着一件又笨又重的厚棉衣小跑着拖到他面前。

“天哪,怎么被你找到的?我简直不敢相信,经过这么多次大清洗,它竟然幸存了下来。”

他伸出手去摸摸Xabi的脑袋,后者一脸理所应当地甩了甩尾巴,表示赞同对自己能力的认可。那些生活中还没有他的小月亮们的日子一点点随着被抚平的旧棉衣展开。

“Alex一直嘲笑我的衣着品味是时尚黑洞来着。这件看起来就像有只大蜘蛛趴在胸口,怪吓人的,”他的手指抚过绣在胸口微微凸起的标志,“我记得她说过,红配绿,赛狗屁?但我还是觉得利物浦的队徽红配绿也好看。说起来,圣诞节也是红配绿,可是没人不喜欢,大概是因为有礼物?我有这一样礼物就够了。”Xabi狠狠抽了两下鼻子。

“你怪我没认真给你准备圣诞礼物?有期待真好。比起圣诞节,我更需要愚人节,告诉我Steven你特么快醒醒,从床上起来,队友都在外头等你!我会真以为自己只有18岁,有一份利物浦一线队的合同躺着,等我签名。”

他感到温暖的体温从Xabi身上散发出来,贴着他又近了一点点。

“但是这件真的能穿吗?”他忍不住去挠Xabi的下巴,Xabi偏了偏脑袋,堪堪躲开了,带着从未有过的哲人般严肃的神情盯着Steven,棕色的眼珠一错不错。

“你真的只是狗吗?我觉得你都没怎么变,可我已经老得没人要了。”

Xabi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如果你是什么神仙,或者精灵也好,现个身,毕竟不算我读过的那么多童话故事,Lilly和Lexie小时候也给读过不少?”

Xabi干脆连眼皮都懒得抬了。

Steven你真的不行了,Lexie都早过了这种幼稚想法的年龄了,正视现实吧,一个孤零零满身病的糟老头子。

他抽出柜子里的压缩袋,打算把棉衣打包收进去,一只足球滚了出来。

除了小时候被套过埃弗顿球衣,他的利吹生涯一片无悔。

除了没能成为职业球员,他的足球生涯一片无悔。

在他的职业梦想因伤病折翼前,他和无数默西塞德郡的利物浦男孩一样——You'll Never Walk Alone的圣歌地位绝不亚于Hey, Jude——或许还要比大多数更幸运一些。

现在想来,上帝为他的梦想关上了一扇门,还留出另一条门缝夹了他的脑袋。

他报考了新闻系,试图用体育新闻维系他与利物浦与足球最后的联系。

在长长的岁月里,一切都运转得极其平稳,考入利物浦大学、深造、留校、任教。然而梦想的欺骗性往往在于其前期的绚烂无比。

有些质疑,像年龄,可以洗涮,又洗涮不掉。

他也无法欺骗自己,精力没有越来越不济,失误的可能性越来越大,心有所念而力不能及。

而所有人都习惯了他的存在,连他自己也习惯了。

但是,好像在他的带领下,利物浦大学只能一次又一次与近在咫尺的奖杯失之交臂。

直到有一天,他发现已经难以争取到过去那样多的课题研究机会。

直到有一天,他自己也疑惑是否还被需要。

他突然意识到,比起手上这些正在收拾着的物件,他内心深处一些着的不甚光明积极的情绪,被多年压抑着,更难以收拾。

似乎察觉到被释放的糟糕氛围弥漫开来,Xabi用鼻尖蹭了蹭他,伸出爪子在一只盒子上敲击着。

那是一只小铁盒,全是他的相片。Xabi仿佛认出了什么似的,凑了上来。

他突然想起了他还住在单身公寓读书时,隔壁的小姑娘。这套相片是她送的生日礼物。他看着相纸里奔跑的自己,突然兴起比了任意球的起脚姿势。

嘿,娜塔莉亚,你觉得怎么样?

久坐后腹股沟处立即不禁抗议。

他把盒子塞进衬衣的夹层里。我光是眼角的皱纹都赶得上你奶奶了,娜塔莉亚。

他合上了箱子,一直安安静静的Xabi突然冲了出去,他听到楼上的脚步声,穿过了每一间房间,他没有去追。

等Steven把箱子拖到客厅扔下,Xabi从楼梯上冲了下来,慢慢收住了脚,把前爪搭在箱子上。他在另一端蹲下身来,就像小学生那样叠起前臂,搁在箱子上,上身微微前倾。

“哦,你也舍不得是不是?想再看一次吗?”


他猜他的Xabi不会喜欢行李托运箱的。

他选了老式的火车,只希望旅途尽可能地漫长。他需要时间来思考自己的目的地。当这里不再需要他,要他做出离开的决定大概只要短短几秒钟,但如何存放这段记忆、如何忘记利物浦他不知需要长长的多久。

Xabi半眯着眼,耳尖细小的绒毛随着呼吸的节律微微抖动着,Steven盯着它们阳光下金灿灿毛茸茸的边缘发愣,旅客的交谈声、列车员的讲解声、汽笛的呼啸声都渐渐滞留在了海港逼仄阴郁的水汽里,列车联动杆无机质的嘟囔连带睡意的低语一点点占据了他的大脑。

他站在红色环绕的中央,脚下是无垠的苍绿。

大屏幕的记分牌如同时间停滞,迟迟没有改变。

对面14号的是他的西班牙队友,脚下踩着球,一样的叉腰姿,如同他与自己的镜面对视。

他等着自己头球的那道弧线越过门将。

他等着远射的皮球坠入网窝。

他等着西班牙人球门边蹭过的补射。

他等着门将和罚球者放空所有压力的一刹那。

他等着队友冲自己奔来。

他等着打手枪吐舌头的西班牙人跳上来。

Xabi轻轻跳上他的膝头。

兴奋的西班牙人后仰起脑袋,他不得不紧紧搂住他的腰。当西班牙人低下头来,他渐渐上移的手托住了他的脖颈,柔软的茶褐色的发丝蹭过他的脸颊。

他想起自己的第一只泰迪熊,也是唯一一只泰迪熊,它柔软的绒毛从指肚抚过时,夏日麦地里的风从指缝中穿过。

这个角度,他没法看到西班牙人棕褐色的瞳孔里闪烁的光芒。

还有一次机会。

当他们在镜头前搂作一团时,他掰过了西班牙人。他们额头相抵,倒映在彼此瞳仁里。

他努力不去描述眼中的任何景象,“我说出‘寂静’这个词, 我就打破了寂静”,语言生成的同时,独享的记忆也泯灭。

他只做他想做的。

手中的报纸从膝头滑了下去。

Xabi吐了吐舌头,把脑袋塞进了杰拉德的颈窝里.

有种湿湿的触感从他耳廓撩过.

他的毛细血管都在竭力压着一格一格的秒针跳动。

有什么关系呢?

很快,在那些蛮力拥抱中他们的泪水和汗水蹭满了彼此的头发。

很快很快,在那些炫目流光中球衣浸饱了金色的香槟。

这么快,

那么慢。

——————

谁跟我说现在和十年前一样,哪里一样了!十年前不用担心这是杰拉德在利物浦的最后一个赛季,十年前不用担心这是凯尔在多特蒙德的最后一个赛季,十年前因扎吉出现在米兰场上,十年前托雷斯出现在马竞不叫回家……

饭吃了一半,去刷官网,跟妈妈说我灵感来了……

我对包菊苣爱得不深,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名字给我印象总是很深。

我高三一直用他作手机桌面,自己都不明白原因,大概是觉得那是一种永恒可靠的东西。

我对这种东西有执念,就像我绝不会纹身,怕它不永恒,明天会后悔,感觉自己十分蠢。

所以我只会选已经退役的,或者不带任何俱乐部相关的。

看到的人都以为我是资深粉,或者很怀旧,其实只是怕。

这样想来,杰拉德就是例外,但其实没有什么例外的。

我只是希望不论在十年前还是十年后,大家都能快乐。

无论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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