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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Second Goodbye

 

再次告别

 

Author: spritemuffin

 

Link:https://spritemuffin.livejournal.com/7175.html#cutid1

 

Pairing: Iker Casillas/David Beckham

 

Rating: PG?

 

Warnings: angst, saddness, all those bad emotions

 

Disclaimer: not true.

 

A/N: So I spent the better part of a day looking around my city for Spain NT posters (not even of them in Spanish kit, just the players) and I love my country but when I can find a poster of Beckham in LA Galaxy kit and no poster of Torres, Fabregas, Alonso, Casillas, Villa, any of my favourite Liverpool players or ANYONE ELSE FOR THAT MATTER (except C. Ronaldo - ick) there is SOMETHING WRONG!

 

Anyhoo that poster inspired this...

 

 

 

"Iker"

 

 

 

门将的名字打破了自西班牙人开门后便蔓延在他们间的沉默，西班牙人只穿了运动裤，满心期盼着门另一端是披萨送货员而非发现是他。

 

 

 

"David?"

 

 

 

不知为何，英国人的出现并不那么令他震惊。或者也许是Iker的发愣抵消了这种惊喜。

 

 

 

在更多的沉默涌入前：

 

 

 

“我能进来吗？”

 

 

 

Iker让到了一边，在片刻犹豫后David走了进来。西班牙人突然注意到David被雨淋得湿透了，正向他客厅的地毯上滴水。或许这种发愣、超然的感觉就是震惊，就像是在事故受害者身上发生的那样。或许是他胸口那奇异的份量压制着使他不至于感到心脏的碎裂，喉咙中似有肿块的哽咽使那些想要溢出的话又滑了下去。然而这种震惊也只令他发愣了那么一会儿，Iker强烈地感到他胃中正如搅拌池一般。

 

 

 

“你来这儿做什么。”

 

 

 

他们谁也没有注视对方的眼睛。Iker定定地注视着David左肩后的某处，David则凝神于他如此熟悉的门将的每一处微小的细节里，然而当他听到这个问题时突然抬起了眼对上了西班牙人的脸。

 

 

 

“我……嗯，我是想……我正在度假。”他们都知道，那不是Iker所指的意思。“你怎么样？”

 

 

 

Iker想要抱怨这个金发的男人，想要哭泣，想要尖叫着告诉他他是怎样一整个月每晚哭泣。他是怎样连续几日地拒绝进食，以及Raul是怎样强制地搬进了他家好监督绝望的门将。Raul是怎样在他崩溃的每晚搂抱支撑着他，帮助他将碎片般的自己拼凑起来面对新的一天，然而迎来的不过是再一次的崩溃。他是怎样几乎摧毁了Raul和Guti之间的关系，以及他是如何地不在意，只因他想让别人也受到伤害，正如他自己所受的那样。

 

 

 

但他没有。因为他是圣Iker，而圣人从不哭泣，从不咆哮，从不尖叫，但也因为David看上去该死地好。就好像他从未哭泣，从未成为朋友的负担或是从未绝食过那样，就好像他不曾受到影响。

 

 

 

于是Iker以“很好”来代替这一切。

 

 

 

David看得出Iker很好,事实上他甚至确信西班牙人比他(离开马德里)前往美国时更漂亮了。漂亮，而不是英俊，漂亮总是用于Iker的。（*）只有此刻深色头发的似乎散发着一种忧郁的，令人心碎的美。抑或是生于David在看到他的那一眼时的心碎，还为了他认识到他对他们所做的这些令人心碎的事。对他和Iker。

 

 

 

David本不该来的。他不准备再自我欺骗；在他一早跨进车内的那一刻，他就确切地知道他将要去哪儿。他历经了漫长、蜿蜒的路程，穿越了马德里到达这儿，但他知道当他最终停下车，他将只会停留在那幢熟悉的房子外。

 

 

 

他伫立在外头，倚靠着他的车直到雨来。他没有给Iker打电话，他认为西班牙人甚至不会知道他在马德里。David似乎就是无法鼓起勇气去敲门，他知道这将是又一次彻底的伤害。这种伤害并没有自他离开而停止，但他已能开始应付。然而另一面，门正在向他呼唤，似用一种诱人的歌声，歌唱着他将在门的另一端寻得的。Iker。英国人被困于两种极端间，保护它脆弱的心脏的需要和见到他所离弃之人的需要。于是他站在雨中，知道天气之神决定小小地推他一把，送来了雷声，迫使他走进那幢温暖干燥的房子。

 

 

 

David不确定他将会受到怎样的接待，但一个冷漠寡淡的Iker绝不是他所期望的。如果不是他一直记得门将脸上每一个细微的动作，他或许就将错过Iker嘴唇细微的颤抖，西班牙人很快地平静了下来，尽管如此，这依然存在过。突然David看出了Iker一直试图在隐藏的一切；那过于明亮的眼眸，噙着泪水而闪亮，不能自控的吞咽，肩膀微不可见的颤动。

 

 

 

David走上前消弭了他们间的距离，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门将的脸庞，门将任自己本能地向这触碰靠去，David的拇指轻抚着他光洁的脸颊。Iker伸出手触碰David，然后西班牙人模仿着英国人的动作。他们没有接吻，那将太超出了，尽管根本不够，但还是超出太多了。所以他们就这么站着，各自为他们不知如何表达的感受哽咽着。

 

 

 

一时的木然让Iker忘却了这西班牙人胸中尖锐深重的痛苦，陷入深深的啜泣中。转瞬Iker紧紧缠绕在和David拥抱里，他布满泪痕的脸埋进金发男人的脖颈里。David轻抚着他的头发和背，发出轻柔安慰的低语。Iker的啜泣声慢慢减弱，然后David的手机震动了，他们都感觉到了，知道他们的时间到了。他们注视着彼此，都等着对方先放手，没有谁愿意先离开。

 

 

 

缓慢地，David的唇向下游移着触到了Iker的，尽管他曾向自己保证，不会对Iker这么做。他们混杂着泪水的告别吻是咸湿的，他们都试图将一切感受都倾注于此。

 

 

 

这不够，根本不够，但已经超出太多了。David Beckham的身影渐行渐远在合上的门缝中, Iker Casillas,西班牙的骄傲,在他家门口湿冷的瓷砖上崩溃碎裂成片。